有以银钱汇缘入泮者,拜谒孔庙,孔子下席答之。士曰:“今日是夫子弟子礼,应坐受。”孔子曰:“岂敢,你是我孔方兄的弟子,断不受拜。”
庸师惯读破句,又念白字。一日训徒,教《大学·序》,念云:“大学之,书古之,大学所以教人之。”主人知觉,怒而逐之。复被一官延请入幕,官不识律令,每事询之馆师。一日巡捕拿一盗钟者至,官问何以治之,师曰:“夫子之道(盗)忠(钟),恕而已矣。”官遂释放。又一日,获一盗席者至,官又问,师曰:“朝闻道(盗慧渗)夕(席),死可矣。”官即将盗席者立毙杖下。适冥王私行,察访得实,即命鬼判拿来痛骂曰:“不通的畜生,你骗人馆谷,误人子弟,其罪不小,谪往轮回去变猪狗。”师再三哀告曰:“做猪狗固不敢辞,但猪要判生南方,狗乞做一母狗。”问何故,答曰:“南方之猪强与北方之猪。”又问母狗为何,答曰:“曲礼云:‘临财母狗(毋苟)得,临难母狗(毋苟)免。’”
窃人往各寺院,窃取神物灵心,止有土地庙未取,及去挖开,见空空如也。乃骇叹曰:“前散脊看他巾便带了一顶,原来腹中毫无一物。”
一生不掘亏完卷,考置四等受朴。对友曰:“我只缺得半篇。”友云:“还好,若做完,看了定要打杀。”
一士子赴试,限于构思。诸生随牌俱出,接考者候久,甲仆问乙仆,曰:“不知作文一篇,约有多少字?”乙曰:“想来不过五六百。”甲曰:“五六百字,难道胸中便没有了?此时还不出来?”乙曰:“五六百字虽有在肚里,只是一时凑不起来耳。”
祭丁过,两广文争一猪大脏,名执其脏之一头,一广文稍强,尽掣得其脏,争者止两手勒得脏中油一捧而已,因曰:“予虽不得大葬(脏),君无尤(油)焉。”
秀才请问和尚曰:“你们经典内南无二字,只应念本音,为何念作那摩?”僧亦回问云:“相公四书上于戏二字,为何亦读作呜呼?如今相公若读于戏,小僧就念南无,相公若是呜呼,小僧自然要那摩。”
训蒙先生,出两字课与学生对曰:“马嘶。”一徒对曰:“鹏奋。”师曰:“好,不须改得。”徒揖而退。又一徒曰:“牛屎。”师叱曰:“狗屁。”徒亦揖而欲行,师指之曰:“你对也不曾对好,如何便走?”曰:“我对的是牛屎,先生改的是狗屁。”
一师惯谋人馆,被冥王访知,着夜叉拿来。师躲在门内不出,鬼卒设计哄骗曰:“你快出来,有一好馆请你。”师闻有馆,即使趋出,被夜叉擒住。先生曰:“看你这鬼头鬼脑,原不像个请先生的。”
粮长收粮,在仓禀内,耗鼠甚多。潜伺之,见黄鼠群食其中,开仓掩捕。黄鼠有护身屁,连放数个,粮长大怒曰:“这样放屁畜生,也被他吃了粮去。”
从前,有个秀才善知诗书,能出口成章,为人刚正,平生喜交结劳苦贫民。一般百姓请他写文办事,都有求必应,对达官贵人则拒之千里,很有几分傲骨。
这一年,县城新到一个县令,听说傲秀才看不起富户豪门,便骂道: “一个穷酸秀才竟敢放肆,待本官羞辱他一番。”
新县令遍请城中乡绅文士,并傲秀才一起叫来赴宴。酒过三巡,菜上六味,县令开言道:“本官虽初来乍到,却闻傲秀才才思敏捷,深为佩服。现试拟几句,向傲秀才请教下联。”
客人中有几个知底细的,便悄悄劝傲秀才赶紧谢罪,甘拜下风,以免遭不测之祸。谁知傲秀才竟毫无惧色,起身施礼道:“愿闻上联。”县令一面拿筷子比划,一面阴阳怪气地说:
北燕南飞, 东西比翼有上下:
众人听罢,尽皆哗然。这上联不仅道出了“东、南、西、北、上、下”六个方位,而且暗示了他跟傲秀才的身份、文才有上下之分,何以对答?不料傲秀才略一沉吟,便响亮地吟出下联:
前车后辙,左右对轮无高低。
联语一出,大家齐声叫绝。这下联不仅同样对出了“前、后、左、右、高、低”六个方位,而且蕴含了傲秀才不甘服弱的倔劲。
县令碰了钉子,又咄咄逼人地说出第二联:
空竹着刀, 外生枝节削皆短;
其间暗含杀机,席上鸦雀无声,傲秀才仍镇定自若,从容答道:
窍藕遭锄, 内牵毫丝抽还长。
恼羞成怒的县官,挥手点指窗外,咬牙哼出第三联:
云镇高山,哪个尖峰敢出头?
傲秀才眼扫室内,见壁洞透进阳光,便针锋相对:
日穿漏壁,这条光棍却难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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